重生之侯门庶子_分卷阅读_6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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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会亮些,少爷同姨娘记着挡着眼睛。”
  说完便将盖子顶开,刺眼的亮光照射进来,即便是拿手挡着也有些适应不了,夏瑾迷瞪了一小会儿便扶着张氏去爬绳梯,一直到张氏被黄安拉出去之后自己才紧随着爬出去。出口是农户厨房里头的土灶,平日里密道不开时照常生火做饭,有通知说密道有人要出来时直接将大铁锅一端柴灰一扫就行,光明正大地摆在你眼前就是不起眼,这般瞧着倒是费了些巧心思的。
  “虽说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可保险起见还请瑾少爷同姨娘快些上马车,早日离开此处以免夜长梦多。”
  “有劳了。”
  语罢几人不等最后一个爬上来便直接跑去后院儿棚子里放马车的地方,这农户比旁的几家富庶些,又接了给附近庄子上的贵人老爷伺候这些个牲口的营生,是以后院儿倒常有马匹出入,如此路上碰见了也好交代,更兼离着城内已经有一段儿距离管得不严,是以即便天已大亮一行八人还是没有遮掩的意思,坐马车的坐马车上马的上马,沿着官道走得极为正派,完全看不出来是逃难的,说是哪家亲眷去京外访亲问友都有人信。
  “娘亲这几日夜间都未曾好好休息,今后还有得熬呢,您先眯会儿罢。”
  “娘不累,我儿靠娘怀里睡会儿罢,你眼下青影都快刻进去消不掉了。”
  夏瑾也不推辞直接靠进了张氏怀里,母子两个相互依偎着,兴许是累狠了,虽说马车颠簸可两人竟就这般将就着睡了过去。窗外车轱辘在官道上辚辚驶过,因着路面干燥积灰多,这一行如风卷过之后倒是扬起不少尘土,行人纷纷掩鼻侧面,待到风定尘落,不过是向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吐口唾沫骂上几句罢了。
  **
  不得不说林航给夏瑾留的这条路极安全,一路走来遇到的障碍极少,待到离开京畿地区之后众人皆松了口气,警备状态一解除整个人都松快不少,连带着赶路期间生活质量也有了明显改善。
  “过了这座城离下个城镇便远了,夜间赶路不安全,今儿个就在这处落脚罢。”
  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起初因着怕后头的人发现追上来他们一直星夜兼程,马儿都累得换了一轮,人的精神也达到了临界点,好容易离开了危险地区自然要好生休整,否则真遇上麻烦了没力气去应对才真是得不偿失。
  “是这个理儿,起先离京城近宿在野外也不打紧,现下离得远了难免会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几位大哥一路辛苦,今儿个我同姨娘做东,几位定要吃好睡好才行。”
  夏瑾顺着黄安的话说了下去,自掏腰包请了几人去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安置,又吩咐小二好肉好菜尽管上,单是酒一样不曾马虎的,众人也知道喝酒误事,不仅不会心有怨言还暗赞夏瑾小小年纪便如此懂分寸。
  这一路行来夏瑾母子极为知趣,他们六个虽说是奉命护送但到底还是在心里存了几分轻视的,可眼见着人家不卑不亢万事以礼相待,尤其是夏瑾事事敬他们如兄长,这番气度与圆融倒是比年长些的林航都强出许多,遂几天相处下来六人倒是高看了他几分。
  “出门在外总要有个照应才是,我只定了四间相邻的,劳烦各位大哥挤一挤,早前已吩咐小二在各间加上了一套被褥枕头,好歹对付过去这几日,待到与我父亲祖父相遇再好生款待各位。”
  “瑾少爷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职,旁的多说无益,今后我哥几个定会好生照看二位。”
  语罢夏瑾举杯以茶代酒,这几人也同样举杯回应,一行人也不再客套,纷纷拿起筷子吃菜。因着不放心张氏一人先回房夏瑾也将她留下一道吃喝了,事有从权,非常时刻也顾不得许多,只管将人安安全全送过去才是正经。
  各回房间安置之后小二搬来了一桶洗澡水,为安全着想夏瑾也顾不得避讳执意同张氏一屋,两人本就是母子,在这等情况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是以其余几人对此也无异议。
  “母亲先在内间洗着,我替您将纱帐放下了。”
  说着便拿了一本闲书去外间的圆桌边坐下,待到内间水声没了张氏唤他进去才又吩咐小二换了捅水来。
  “好生洗洗吧,你最爱干净,这几天不曾清洗想是难受得紧了。”
  “还是娘懂我,劳您在外头替我守着,我一会儿便好。”
  说着便将衣物整理出来拿进内间,留下张氏在外间擦着长发。
  夜间的小城也是极热闹的,只在那街上游走的多是中年男子,稍年轻一些的总不常见的,若是偶然撞上一个,本地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定是从外头刚来城中落脚趁着热闹出来闲逛的主,望过去的眼神不免有些古怪,有那些个好心的会趁着旁人不注意时上前拉拉年轻人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小哥快些回去吧,夜了外头不安全。”
  听着的人还莫名其妙,可提醒的人却极是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再不敢说一句话,直让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是相信还是当笑话。
  **
  已有数日不曾似今天这般痛快地洗上一洗了,夏瑾舒服得在水里多泡了会儿,直到水温有些低才站起身来。少年郎独有的细瘦身材衬上那满身晶莹成股滚落的水珠,端的是白皙莹润别有一番风情,待到那张经过水汽熏蒸显得更加明艳的脸露出来时,真真是美得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
  夏瑾惊觉有谁在瞧他,猛然回过头去却是什么也未见着,暗道自己当真紧张过了头,拿来汗巾擦干身上便套起干净的衣服来,只留下那瓦楞上微微掀开的一条缝在往里头灌着冷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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