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_分卷阅读_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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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说服父亲同意他来江湖,是因为他说趁着武林盟主变动之际,探探江湖的底。他和父亲都是练武之人,明白江湖这谭水到底有多深,一旦拉拢过来,又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而徽朝之所以会压制江湖,也是因为开国皇帝是被江湖之人谋杀的,继任者大怒,才把江湖打压的只能偏居一偶。为此,他想出了许多能够支持自己的理由,而他相信,已经和梦娘达成共识的,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父亲,是能够被他说服的。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说服会这么顺利,而父亲带着的高深莫测的微笑也让他疑惑。但是,去他的呢!魏康裕没有过多思考,立刻从大漠跑了过来,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见景言!
  但是,他却在马上要到达江湖的时候,却被梦娘的人马拦住了。梦娘的人马一开始伪装成敌人,让他和自己的亲卫队吃了好大的亏,直到他要用影响身体的秘术时,那一方才表明身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景言才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原来她只只心比平常男子,她所思都变成所想,还拥有自己的势力!
  魏康裕从这些人的首领手中得到了一封梦娘的信,读完后他不仅陷入了沉思。原来,新任武林盟主修斯远竟然是梦娘的人!
  在信中,梦娘简单地介绍了几句,只说修斯远是旧友之子,旧友欠了她的人情,旧友之子自然要还人情的。而修斯远长居大漠,又是被父亲找到的。魏康裕恍然大悟,怪不得父亲听他说想见武林盟主,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随着信来的,还有一个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那是一枚奇特的银币,看上去和现在徽朝通用的银币极像,可再一细瞧,就会发现那花纹是完全相反的。这枚银币看着是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泛黑老旧了。魏康裕无意探究这枚银币背后的故事,打发掉母亲的人手,再次迫不及待地出发。
  修斯远仍然住在天下第一庄,一般没有自己门派或势力的新任武林盟主,都会选择借住在天下第一庄一段时间,因为这里有一间书房,里面存放着历任武林盟主的手札,里面都是他们的经验和留下交接的人手。修斯远自己也不着急离开,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慢悠悠的工作着。
  这天,他接到门房通报,说是有旧友来访。落魄刀客的名字倒是挺响亮,可落魄刀客独来独往,并无朋友,他心中明白来人是谁,先把手中的酒一股脑喝完,才漫不经心地迎接来自远方的客人。
  第62章
  暂住天下第一庄的新任武林盟主修斯远, 自打武林大会结束当天,就收到了好多贺礼,而且至今贺礼也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他都来者不拒地收下来了。
  虽然武林盟主不顶什么用,但是不管是门派还是世家, 都对这个位置上坐着的人很尊重, 很给面子之下,送的礼物也很贵重。修斯远收礼收的心安理得, 因为这些礼物中并不掺杂其他利益因素,也算是给毫无势力的盟主一点赞助和安抚, 所以多是些真金白银、珠宝、地契等有价值的东西,其余的算是添头的小东西,就被修斯远拿出来给景言玩了。
  周吉管理的庄子里人手都很有素质, 哪怕看着他发傻都不会闹出动静来,景言摘下斗篷在里面玩得也开心。修斯远不忙的时候就喜欢和他凑一块,因为和景言的脸一比, 他就不起眼到不会引起人注目了。毕竟,斗篷带多了, 压着头皮也疼嘛。说点丢人的事情, 修斯远因为经年累月地戴斗篷, 斗篷边压着的那一圈头发, 脱落得挺厉害,发际线都上移了。没办法,功夫再好,也不能好到头发上嘛。
  修斯远被叫出去的时候, 景言正在把玩修斯远收到的贺礼。天机阁送给修斯远两箱子机关,一箱子是杀伤力很强攻击用的机关,一箱子则是展示意味意味更重,秀肌肉用的精巧机关,拿来玩玩倒是不错。
  大箱子修斯远收了起来,小箱子则拿了出来和景言一起玩耍。别看修斯远还是落魄刀客的时候,声音那么低沉沙哑,其实那声音是他配合扮相伪装出来的,真正的声音和那脸是一般的,酥软可口,抽人骨头。反正景言听到他的真正声音后,就想让他唱歌,只是不想说话,才没有提出如此请求。
  修斯远也就用自己真正的声音说了一会儿话,还是为了应付景言的好奇心才如此。说完后,他就变回假声了。他还告诉景言,在经年累月的伪装中,他的声带已经受损,所以才会声音沙哑,并不是刻意伪装的,而他再用真声说话时,反而会嗓子疼。
  修斯远年纪不大,玩心也挺重,他也很快发现景言是个贪玩的性子,景言也发现,修斯远并没有还是落魄刀客身份时的那种正义感。这人当武林盟主的目的也不单纯吧,可这和景言没关系。
  他很喜欢天机阁的小机关。其中有个烟斗模样的,天机阁给的使用说明是烟嘴含入嘴中的时候,可以吐出细针。景言见过人含着烟斗,不过那烟丝都不好,总有一股呛人的味道。这个烟斗机关看着好像是真的,景言想放烟丝进去点点看。
  修斯远刚离开,哑奴也不在这儿,可第一庄的下人有眼色极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拿来了烟丝。
  景言不懂得分辨烟丝的好坏,他在下人的帮助下,把烟丝放进去,并且点上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呛人的火焰般的气体蹿入他的喉咙和肺,景言反而眯了眯眼,这感觉挺有趣,于是又吸了第二口,想把烟雾吹出个形状。
  他总是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那烟雾飘出了模糊的人形,是他最熟悉的哑奴的模样。他不由得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专心致志地玩起了烟雾,浑然忘记这并不是专门用来吸烟的烟斗。
  修斯远带客人回来了。一开始景言还没有管,可接着他发现来人好熟悉,便稍稍直起身子,视线中便出现了出人意料,想不出来怎么会再此出现的家伙。
  景言一口烟雾吹去,化成了一只盛开的菊花。那不是魏康裕么!他有很长时间,生活中总是被这家伙围绕着,哪怕从武伯侯府离开也总是想起来,虽然他只是被景言用作比较。景言真心觉得,他不会再和魏康裕有交际了,却不曾想到,他就是修斯远的客人。
  魏康裕刚一过来,就楞在那里,往日里英俊邪气的脸,此刻却是傻呆呆的。一时间景言玩心大起,叼着烟斗对着魏康裕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个烟斗型机关,可这机关更像是给手无寸铁的老人防身用的,学武之人都会避开。而且,多日不见魏康裕,他武学更为精进,避开这种小机关,易如反掌。
  可景言却绝没有料到,魏康裕的傻是真的傻。他眼里那么多情绪在翻滚,看在景言眼里,陌生极了,使他不自觉地挪开了眼睛。那些翻滚的情绪仿佛把魏康裕自己也搞晕了,面对着那速度并不快的针,魏康裕却一动不动。
  景言没有动,他以为魏康裕要配合自己的小玩笑,到最后一刻才会躲开;修斯远没有动,他见魏康裕明显和景言认识,所以没有贸然干涉;魏康裕更不会动,在这种时刻,他哪里能见那细细黯淡的针!
  于是,是景言和修斯远不明的注视下,那根针穿入了魏康裕的胸腔。
  针太细了,速度又不是特别快,所以刚好扎进去一半。但是这根针带来的疼痛,根本没有被魏康裕所以注意,他还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比起先前,眼神要多了一些清明,可仍然很茫然,仿佛不知道见了景言,该做些什么好。
  景言于是愣住了,他怀疑魏康裕是不是大脑伤到了,所以才会傻成这个样子。至于魏康裕会伤到什么程度,他浑然不在意——反正他力量恢复了,要是魏康裕死了,他就再演一出“大变活人”的把戏。
  可修斯远却不能不在意。在刚刚短短的会面中,他并不能对凭借信物才建立关系的魏康裕产生什么感情,不过,魏康裕可是他母亲恩人的儿子,没有那位恩人,母亲就活不到生他,所以修斯远对母亲没有太深感情,却不能不在意这间接也是自己恩人的儿子。
  他这会只能庆幸,这箱小玩具似的机关都没有淬毒,不然这根差点扎到心脏位置的针,还真不好处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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