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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其愚笨。
  饮花不免有些气恼起来。
  她有时对寂行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说他对她好,却永远没有那一层她要的情谊,说他对她不好,他却事事总要为她谋个出路。
  可这样大的事,她怎么会放任他一个人去?
  王爷问:“所以姑娘是怎样想的?”
  饮花开口:“我自同去。”
  “你……”余下的话哽在喉间,寂行知道自己已劝不了她。
  饮花有时任性得让人恼恨,可恼也不是,恨也不是。
  寂行欲言又止,放弃对饮花劝说,而对王爷道: “还请王爷叁思。”
  “饮花姑娘既然应允,师父又何必阻拦?”
  岳王说着,忽然想起方才情急之下,难得不讲礼数地进了寂行的屋子,四下张望着找人时,恰好望见的那扇屏风。
  他爱收藏名家画作,多为山水风光,唯有一张肖像,不出自大家,未描画名胜,打开卷轴,里头只是个寻常女子。
  他却一笔一笔绘就,而后珍藏了二十年。
  屏风上映出的画面教他忽而忆起这件藏品,可能因为某些足够动人的美总是相通。
  那是两张侧脸,靠得很近,或许在说些什么话,也或许什么也没说,在他进来之后,那头的人似乎愣住了一瞬。
  他忽然反省起自己的冒失,又为隐约知道了什么而不安。
  所以寂行的请求他不意外,饮花的回答他也不意外,但他很想知道,他们究竟能走出一个怎样的结局。
  他问寂行为何还要阻拦,却并不真要他回答。
  他愿意给他们这颗定心丸。
  岳王开口道:“二位放心,此事乃本王所托,定护二位周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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