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太医传之古穿今_分卷阅读_3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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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旭海讲课的时候,有同学小声问那个女生,“你爸爸管的可真严,不过你怎么住校还能烫头发啊?”女生糯糯的声音,“我姑姑那天来学校看我了,她是个文艺工作者,她的头发就这么好看……”旁边同学接话道,“是不是她给你烫的呀?听说要是去理发店可得好贵的呢,而且要有什么证明介绍信的。”
  去理发店剪头发才几毛钱,但是去理发店烫头发要四块多一次,烫头发对某些人来说可算是一次高档享受了。
  而且一个学生的生活费才七块钱,更不可能拿出四块多烫头发了。
  成旭海听这几个学生在下面唠嗑半天了,他一说他们就说,他一停他们也停下来,旁边的同学哪里还有心思学习,越来越多的周围同学都竖起耳朵去听他们小声的唠嗑了。
  成旭海眼睛扫过烫卷发的那个女生一眼,女生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立即低下头,旁边的同学还不知道怎么了,刚要问点什么就听见成旭海不喜不怒的声音,“那位同学,来,回答一下问题。”旁边的一个女生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可是这女生压根没听课,怎么回答问题?
  被叫起来的女生知道错了,低个脑袋不说话,成旭海想,这个班级可比刚才那个班级难管多了,大概是这个班级有一个教导主任的孩子的缘故。刚才那个班级,无论男生女生,都能给人一股上进的感觉,进那个班级就有一种学习氛围,这个班级不一样,有带头烫头发的,还有上课不带课本跟同桌俩看一个的,而且这个班级的学生,衣服上的补丁都很少,甚至多数都是新衣。
  这个班级有几个同学是主任和老师家的孩子,有家长的照拂,学生也不是很用功学习,还有一些好像是一些工厂管理阶层的人的孩子,这个班级也不知道怎么分配的,都把这样一些人分配到一起,哪里有什么学习氛围。
  “旁边的同学,回答一下问题。”成旭海说。
  他估计这一溜儿可能都没听课,一个话匣子在那里没完没了的,一圈人都在听。果然,成旭海把那一排的人都叫起来,每一个人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我是不是应该请几位家长来学校陪读?在学校怎么想的,不好好学习,有的人以后家里能给分配工作,那其他人呢?自己家里都给安排好了?”成旭海声音平缓,仿佛是在给这几个站着的学生讲大道理。
  有的人自然听不进去,但多数人家里贫穷,家里又不只是一个孩子,对于成旭海这番话听进去,也记在脑子里,烂在心里。
  “你们几个好好想一想,来学校到底为的是什么,还有,王光和刘瑕同学,你们两个父母都在学校工作,是不是更应该好好学习,给自己的父母长长脸?”其实成旭海要是只是这么一说,不点名还好,点名就感觉像是当众批评,点名批评,很丢人。
  两个女生还没等成旭海说完话,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下课铃声响了,成旭海没说下课,班级气氛紧张,外面走廊的声音越是欢快,班级里的人越是坐立不安,心里就越忐忑。
  有的人下课还有事情要做,有的人要上厕所,总之这样压堂下去,对同学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一会儿下节课上课的铃声响了,下一位老师来了,谁都别想出去。
  班长是个男生,班长见双方都在沉默,他第一打破这沉寂气氛,“成老师,你看,她俩知道自己错了,就原谅她俩吧。”给两位同学找了个台阶下,好在两个人反应得也快,赶紧含泪点头,“成老师我们不会上课说话了,我们好好学习……”
  成旭海这节课上得很郁闷,先是教导主任来讲一番话,这就把班级里的气氛给搅乱了,同学们知道的开始议论,不知道的同学到处问,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大家的好奇心是毁了一节课。有事情尤其是批评学生的,其实是可以下课做的,毕竟上课批评了学生,学生年龄还小,有可能一节课都想着那件事,一节课都听不好课。
  教导主任走后,下面的学生们心也基本都散了,没有几个专注成旭海讲课的,基本都在问烫头发的那位同学。成旭海两道例题讲完了,随便叫一个同学,人家就摇头说不会,简简单单的例题,在另外一个班级,一节课可以讲五六道题,而且第二天随便提问哪个都是没有问题,回答得顺顺溜溜。
  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别的数学老师给代课的两天,他再接手自己的班级,总觉得有一些东西是变了的。就像另外一个班级课代表说的,不收作业的老师,让学生互相批作业的老师,这么不负责的老师,哪个学生会有学习的想法,哪个班级能有学习的气氛?
  回到办公室,成旭海就听那帮数学老师在讨论教导主任女儿的事情。
  “怪不得哦,原来人家姑姑有钱呢。”
  “那女同学自己说的,说姑姑是上海文工团的成员,这不过年串休吗,她说姑姑回省城来看看,她觉得姑姑头发好看,她姑姑就给她领到同事家给她头发也烫一个。”
  “天哪,这姑娘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背着父母,就敢让姑姑给烫头发,也不怕回家就挨揍?”
  “挨揍什么?你要是亲戚给弄的,父母能说啥?还能去打你那亲戚一顿?”
  “那倒也是,不过那小女生,烫完头发还真是好看多了。”
  “等哪天我也自己在家烫一个头发,第二天我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说好啊。”
  成旭海想起杨丽羽的头发,杨丽羽那微微卷曲的头发还是同事给烫的呢,用一根瑕疵比较多的弯金属筷子,在煤气上靠一靠就往头发上卷,也真不怕危险,要是一不小心烫着肉了,那可直接送医院去了,第二天都不一定能见人了。
  他打算晚上回家就告诉杨丽羽,等这次头发的卷没了就别烫了,他想想都为她担心。
  一个星期后。
  医院发工资管事儿的人是亲自把杨丽羽的工资和一些票子送到杨丽羽手上的,这次是装在一个信封里,黄色皮的信封上写着杨丽羽的名字,字迹有点潦草。
  “哎杨同志,那个下个月就有休假的了,然后咱医院每年都给过年分点东西的嘛,然后每个人分的都不一样,有的人多分了布票有的人多分了肉票,你之前不是说寻思饭票换工资嘛,我想你是不是最近需要钱,那个本来吧,应该给你多分两张布票和一张粮票的,我看你新衣服也穿着,也用不上那么多布票,咱有人要布票的,我就把你的一张给人家了,人家给你换了点钱,你看行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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