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疾_分卷阅读_27(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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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个公主倒没什么,满门荣誉一朝尽丧,留个话柄在世人口中,辗转相传,世代抬不起头来……
  陆瑾佩笑笑,也不顾母子两人,招呼了东鹊和段祥就要回宫。
  身后有人轻声唤道:“娘娘请留步。”
  陆瑾佩回头看去,郡王妃正满面是泪地道了个万福:“臣妾叩谢娘娘,不知娘娘,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陆瑾佩扫了满面冷戚的傅尧徽一眼,挑着眉头应下了。
  月色半斜,宫中极是冷清,连偶尔刮过的晚风都带了秋意的寒凉,长乐宫东面有一座六角亭,掩在半丛翠色的修竹里,陆瑾佩寻了一处石凳坐下,笑眯眯地道:“郡王妃有何事?”
  “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一心只为了皖之,断然不敢造次。”郡王妃整理了衣裙,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郡王妃请起来说话。”
  “娘娘,臣妾不敢,今日臣妾和娘娘说得皆是肺腑之言,若是娘娘有怒意悉数对臣妾便好,莫要怪罪郡王和皖之。”
  陆瑾佩撑着下颚点了点头。
  “娘娘,臣妾知道,您自小便垂青皖之,皖之不惜福,本就是他的不是。李代桃僵一事,自然不敢与郡王相商,便是臣妾这个做母亲的为了皖之才将陆三小姐给藏匿起来。如今,皖之他悔过,自从娘娘进宫后,日夜不安,时时刻刻想和娘娘重修旧好。男女之事本就是没有错处……”
  郡王妃膝行几步,又磕了一个头道:“可是,那日皖之收到了娘娘自宫中赐下的玉佩粉末,皖之大醉一场,醉酒间作画高悬房中,全是娘娘,悔恨之意无以复加;醒酒之后,和他父亲顶撞,不管不顾要入宫给娘娘做男宠,郡王大怒。臣妾这个做母亲的,哪能看着孩子痛苦至此,臣妾厚着一张脸皮来求娘娘,即使您千般不愿,也恳请您体谅臣妾一片爱子之心,规劝皖之,旁人的话做不得数啊。”
  陆瑾佩笑笑:“哀家和世子早已形同陌人,规劝,怎么规劝?劝世子回头是岸么?回头要是个悬崖,你也让他一头撞上去么?”
  郡王妃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怔住了。
  ☆、姗姗来迟的表白(大修)
  安平郡王妃从袖中拽出了一份纸卷恭敬地呈上:“娘娘若是不信,您请看。”
  陆瑾佩展开,傅尧徽的笔迹她曾是熟稔于心,清俊隽永的行楷书了一阙词:桃溪不作从容住,秋藕绝来无续处。当时相候赤阑桥,今日独寻黄叶路。烟中列岫青无数,雁背夕阳红欲暮。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余粘地絮。
  她只知道傅尧徽从头至尾秉持君子之道,中庸情怀,读的是论语孟子,修的是家国天下;几时生了如此缠绵悱恻、满是小儿女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怀,这种旧情难忘的惆怅相思,倒真是教人万分感慨。
  陆瑾佩起身,不动声色地将那首诗还了回去,扶起了郡王妃笑道:“如今听闻郡王妃如此说,也只好给世子配一门当户对的婚事,好教世子收一收心,有个女子操持,也不必郡王妃如此日思夜想,寝食难安。这件事,哀家会找个机会同陛下商议,郡王妃好自为之。”
  “太后娘娘……”
  “郡王妃,”陆瑾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凄婉又哀伤的雍容妇人:“世子文武双全,心思深沉,哀家才疏学浅,一介粗鄙之人,哪能理清这中间的曲折婉转,自然不能强求。家族情仇还是家族名声,如何选择,郡王妃是个明白人,更深露重,还请回吧。”
  如今一阙词,当初一把剑,谁疼谁知道,哪能那么容易就能勾起七情六欲、五迷三道,哀家可是个小心眼记仇的人。
  秋夜寒凉,月色清冷,四周寂静,灯火昏暗,只有路边草丛里时有时无的小虫嘶叫,这样场景很适合埋伏偷袭,调戏姑娘占便宜。
  于是,形单影只的陆太后就被偷袭了。
  被人从身后环在怀里转了半圈藏进树影里,两只手交叉叠在腰腹之间,自然还是在那人怀里,脸颊边尽是清新的檀香,陆瑾佩还饶有兴致地瞧见自己青色的裙摆优雅地飘了个勾人的弧度。
  此时此景甚好,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太后被人调戏。
  “傅尧徽,你想死么?”陆太后生气了,武功不好不是别人的错,但是有人仗着自己武功好来欺负她就是别人的错。
  “阿佩,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身后的人话音极是正经,正经到陆瑾佩都不太好意思胡思乱想。
  “你说话就说话,有必要动手动脚么?”傅尧徽可比他娘实在多了,不会拐弯抹角地,一上来直奔主题,先把人逮住再说。
  “我没动脚。”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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