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死了之后_分卷阅读_20(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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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睁开眼的时候,萧沉渊那张美得可以画到书卷里流芳百世的美人脸已经不知何时凑到她跟前,并且出人意料的吻住了她的唇——易雪歌睁着眼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好容易等人闭上眼了,若是再错过时机,就不是情商的问题而是智商的问题。
  易雪歌的第一反应是——钱品衣和萧沉渊究竟是什么仇啊?!本来以为自己的药已经够苦了,结果萧沉渊那药居然苦出了新境界!还让不让人活了?
  萧沉渊的舌尖传来的那种苦味几乎叫人嘴里发麻,易雪歌一时没抗住,不小心松开了牙齿让他长驱直入。那不是当初不小心碰到对方唇上时触电般的感觉,而是一种几乎叫血液沸腾的战栗感,仿佛有焰火在血脉骨髓的深处绽放。对方每一点轻微的动静都仿佛是舔吻在神经末梢上,思维几乎被凝固,让她无法抗拒。
  易雪歌几乎要被吻得窒息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萧沉渊模糊的笑声,那笑声很轻很模糊却如同闪电一般的在她脑海里掠过,她忽然清醒了一点。
  萧沉渊含笑着和她说话:“放松些,雪歌,要换气......”许久,他才意犹未尽一般的缓缓松开握在她腰部的手,以勾勒唇形的方式舔吻了一下她已经红润的薄唇,扬眉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甜吗?”
  他常年略带苍白的脸此时浮着微微的红,眼睛如同被忽然点燃一般的亮,那种无法描绘的温柔笑意使得他整个人容光焕发。这一刻,平日里被刻意平淡处理的容貌显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仿佛他另一半的灵魂在身体里复苏。
  易雪歌脸涨得通红,简直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长着这么一张清风明月般的脸,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下流的事、说无耻的话?
  “什么甜不甜?甜你个大头鬼!”她羞恼交加,干脆的拿起床边的枕头砸过去,“你这个占人便宜的家伙!快给我滚出去!”
  萧沉渊接过枕头,一丢在一边,一手抓住易雪歌的右手,一手就要按在易雪歌的心口上。
  心口的位置就是左胸附近,易雪歌还以为萧沉渊要继续强行耍流氓,一狠心就低头咬了下去。
  萧沉渊却不松手,只是垂着眼轻声道:“雪歌,你的心跳的和我一样快。”他认真的看着正咬着自己手臂的易雪歌,那几乎可令铁石动容、花朵绽放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指出最关键的一点,“你也动心了。”
  你也动心了。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语。
  易雪歌听到这话,几乎一下子红了眼,忍了忍才没掉出眼泪来。她下意识的松开萧沉渊已经被咬出血印的手臂,扭过头去不理人,看不清表情。
  萧沉渊平静的看着坐在床上努力想要掩饰一切的她,忽然笑了一声——适才并非他色迷心窍,而是易雪歌一直就缩在她的壳里,若是不把壳敲破,谈何以后?
  他的笑声犹如抖落了一树花叶的风一样带着柔软的力度:“雪歌,言语可以构造谎言来欺骗人,可是人心却不能。承认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困难吗?”
  易雪歌并不回头看他,只是低声道:“承认了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你答应过要送我回楚国,难道你忘了吗?”
  萧沉渊沉默了一下:“我反悔了。”他看着易雪歌那一缕搁在肩头的乌发,眼底带着复杂的意味,“雪歌,对着你,我并没有没你想得那样言出必行。”
  他平生一诺千金,从不失信。可是对着易雪歌却不行。
  易雪歌顿觉牙齿痒痒,恨不得转头再去咬一口,好一会儿才平稳了心情。她觉得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上,所以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反正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听清楚:我!不!喜!欢!你!”
  她话声落下,忽然感觉萧沉渊从背后抱住她,连同薄被一起抱住。
  他的头搁在易雪歌的肩头,离她的耳边很近很近:“那就试着从今天开始喜欢我吧。”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犹如那已然埋在花树下数百年的醇酒一般醉人,“雪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拥有许多东西,无数人都对它们梦寐以求,但它们于我而言却毫无意义。可是,我从未像想要得到你一样渴望过一样东西。”
  他的声音轻的仿佛不能惊起一点尘埃,可是易雪歌却觉得有花自尘埃中盛开。她犹如陷入了庞大而华美的梦境之中,光和影都成了虚幻,只有她和身侧的那人是真实的。可是,那个靠在她肩头的人却是一个会引诱人入地狱的魔鬼,他手上握着的就是她的心,轻轻一动便让她心神动摇。
  那个魔鬼容色惊人,苍白的面上几乎可以看见嫣红的血管,黑色的眼眸里是万丈的无底深渊,只要一眼仿佛就能勾走人的魂灵。他温柔的看着易雪歌,紧紧的抱着她,红唇里吐出的却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语。
  “雪歌,你让我觉得我依旧活着,活在这世上。”他轻声细语,仿佛柔情蜜意一般,“所以,从今天开始喜欢我吧,让我活下去。”
  ☆、第45章
  徐茂出宫之后便上了轿,按理说,似他这般一品大臣、内阁首辅要乘轿子也该是八抬大轿。但是徐茂简朴惯了,一向都是低调再低调,所以他乘的也是一顶四抬轿子。
  管家侯在外面,低声问了一句:“老爷可是要回去。”
  徐茂到底是上了年纪,跪了那么半天,身体早就吃不消了。他安坐在轿内,稍稍缓了口气,声音也淡了下去:“回去。”不轻不重,涵养非常。
  管家心知徐茂心情不好,不再多嘴,急忙叫人抬轿。好在这时候人也不多,一路上走得倒也算是顺利。
  徐茂坐在轿子里,低声咳了一下,轿中光线昏昏,只能看见他身上的大红蟒袍和发白的鬓发以及那在冷肃面庞下更加深刻的的一道道皱纹。那就如同是将军脸上的刀疤一样值得纪念,如若功勋永垂不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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