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养成记_分卷阅读_2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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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愣了一下道:“莫不是夫子要亲自挂帅北征?”
  慕容兰舟见她两只眼睁的圆圆,一脸惊异不已的样儿,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觉着夫子是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书生吧!夫子的骑射功夫也不差呢。”
  晓晓倒真没想到他还能打仗,想想也是,自己才在相府待了几天,以往三年,虽说常见,却都是文渊阁里,他教自己读书写字,给她讲授经史典籍,或是教她下棋,自己了解的只是那样身为夫子的慕容兰舟罢了,而且,自己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露馅,分分秒秒小心算计着他,哪有心思了解这些。
  忽然记起,他兴致来时倒是给自己讲过不少兵书里的小故事,如今想来,他说那些故事时的神情,倒真的很想一个壮志未酬的将军。
  晓晓忍不住重新打量他,眼前这个人,就该是个做大事的,他的能力学识乃至城府手段,都注定了他不是凡夫俗子,晓晓想到小白,不禁暗暗摇头,根本无从比拟。
  晓晓忽然好奇,什么父母会生出这样不凡的人来,心里这么想便道:“我来了这些日子,都不曾见过师公师奶呢?”
  晓晓这会儿才想起,貌似没听过慕容兰舟的父母甚至他的亲人,慕容兰舟深深瞧着她,半晌才道:“怎么想起这个了?”
  晓晓垂下目光,支吾道:“只不过觉得府里过于冷清了。”
  慕容兰舟伸手牵过她的小手,拉到自己身边道:“慕容家的人都死绝了,除了你,夫子我一个亲人都没了。”说着拿着她的手放到唇边无意识的蹭了蹭:“所以说,你可不能弃了夫子而去,那样夫子会伤心的。”
  晓晓心里一慌,急忙缩回手,万分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那个,夫子,该吃饭了。”
  慕容兰舟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她的额头道:“你还知道该吃饭了,夫子还当你忘了这茬儿了呢。”继而吩咐一声:“摆饭吧!”
  外头赵丰早候着呢,一听吩咐,没一会儿功夫就摆了上来,心里头存着事儿,晓晓有些食不下咽,琢磨他肯定知道自己见了朱锦堂的事儿,可他没问自己,连一丝不快都没有,是不在乎呢,还是觉着,朱锦堂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可这事儿搁在自己心里就跟百爪挠心一般。
  想着,晓晓抬头瞄了他一眼,慕容兰舟夹了一筷子鱼在自己碟儿里,除掉了鱼刺,推过来:“懒丫头吃鱼。”
  晓晓咬着筷子看着那碟鱼肉,心里一时闹不清是种什么滋味,夹了一筷子鱼放在嘴里,仿佛有些酸涩的味道。
  晓晓忽然放下筷子,看着他,咬咬牙道:“我今天见了朱锦堂。”
  慕容兰舟只是应了一声道:“我以为你讨厌他。”
  晓晓点点头:“是讨厌,可他是小白的叔叔,唯一的叔叔。”
  慕容兰舟脸色一沉点点头:“最终还是为了皇上,我不想听,以后更不许你提。”他的语气已经相当严厉,晓晓给他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他。
  慕容兰舟的脸色却已和缓下来,给她盛了碗汤,递过来道:“吃不言,寝不语,夫子说的话都忘了不成。”
  晓晓觉着虽说是自己惹起来的,可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吃了饭,晓晓要走,慕容兰舟却叫她练字,足足写了十篇大字,写的晓晓手都快断了,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是慕容兰舟罚她呢。
  晓晓捏着手腕走出书房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走了几步回头望望,书案后的慕容兰舟仍在捧着书苦读,晓晓忽然想起现代时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世上没有真正的天才,天才大都因为勤奋,即便是慕容兰舟也如此,经常见他彻夜苦读,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地位,完全可以尽情享乐,可他却过得如此无趣。
  忽听到两声咳嗽从屋里传来,晓晓叹口气,跟芍药道:“你去问问,有没有冬天存下的水梨,混着枇杷煮些水送过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算了。”
  可没多久,一碗混着枇杷的梨水便放在了慕容兰舟的案头,慕容兰舟只瞥了一眼,便皱眉道:“这是什么?”
  赵丰笑道:“是刚姑娘听见相爷咳嗽,吩咐熬煮的梨水。”一边说着一边儿瞄着爷的脸色,果见爷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了笑意,拿过去吃了一口,道:“还当这丫头没良心呢,倒还知道想着夫子。”
  赵丰道:“可是呢,相爷对姑娘好,便是块石头,这么长日子也该捂热乎了,更何况姑娘本来就是有心人,哪能让相爷白疼呢,既念着姑娘的心,相爷早些睡吧,真熬坏了身子,姑娘要心疼了。”
  虽知道赵丰这是捡着好听的说,却这几句话听见耳里,也让慕容兰舟心里熨帖非常,瞧了眼那边儿架子上的自鸣钟,道:“是不早,该睡了,明儿正该着半月一回的听政。”
  慕容兰舟琢磨那几个老家伙该着发难了,前儿宫里选秀,那几个老家伙的闺女可都封进了后宫,这下一步也该着上了。
  只不过慕容兰舟怎么也没想到,这心里刚暖和了一点儿。就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以朱锦堂为首,几个刚出炉的国丈帮腔,在朝堂拿出了朱子毓亲笔手书的圣旨,说是圣旨,更像罪己诏,历数了自己登基以来的错处,并把慕容兰舟抬到了贤臣良相的位置上,明捧暗讽,文辞卓绝。
  虽说慕容兰舟不会把这一纸圣旨当回事儿,可有一点儿却真正打击到了他,让他多年的修养功亏一篑。
  当他瞧见那圣旨上的字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明白之后,便觉心里一阵绞痛,喉头发甜,不是他硬生生压下去,这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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