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_分卷阅读_8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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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兴一直皱眉,这时站起身,特意凑到屏幕前,指着死者胸口的伤口说,“我觉得这里才是关键,从我对枪的了解出发,这凶手的枪法拿霸道来形容都不过分,按照死者周围血迹分布来看,凶手该是在五米外开枪射击的,胸前中了两枪,却只能在胸前看到一个枪眼,因为这两个枪眼几乎是重合的,也就是说,这两发子弹就像从相同的轨迹射出一样,是凶手瞬间开的两枪,而枪的后座力几乎没影响到他。”
  我听杜兴说完的第一反应是绝不可能,枪的后座力有多大我很清楚,不管一个人多么有力气,他也不该一点都不受到影响吧?
  我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倒不是说我不信杜兴,而是我觉得不可思议。
  刘千手笑了,能看出来,他对我这种反应很满意,尤其他这笑,似乎就在告诉我,我有这举动就对了。
  他又播了下一个片子,这是一个人的照片,看衣着打扮,年代更早,似乎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会儿。这是个小伙子,笑的很灿烂,不过他的脖颈出卖了他。那么粗的脖子说明他的身体很强壮。
  我发现杜兴看到这张照片后很古怪。刘千手还跟我解释,“这人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跟杜兴也都是他的晚辈了,但在我们那个部队,他是个神话般的人物,名字叫玉君,搏击高手、神枪手,更是部队公认不可超越的一号枪神,还有个外号,叫枪煞。他服役期间,一直被派出去执行各种任务,不管任务多难,哪怕九死一生,他都会生还回来,而他也是个出了名的败家子,打枪从不考虑节省弹药,最拿手的就是三连击,给对方头部一枪,胸口两枪,如果有机会的话,还会在死者兜里放一个布娃娃,算是他杀过人的证明。”
  我一听布娃娃就联系起南方客的尸体,再结合着枪煞的杀人习惯,我猜刘千手是在告诉我,那红脸凶手就该是枪煞。
  可问题来了,这枪煞多大了?他不是部队出身么?怎么一个好端端的退役军人却当起凶手来了呢?
  我问了一句,刘千手又继续解释,“枪煞是孤儿,一身本事全是部队给的,算是国家训练出来的精英,不过他有纵欲杀人的心理,人也有些迷信和怪嗜好,按部队资料的记载,他喜欢养小鬼,算命卜卦,还爱养鹰,更喜欢把鹰打扮的花花绿绿的,他认为花花绿绿的鹰飞在夜空中能吸引到孤魂。早期他在服役时,怪性格能被压制的住,但等退役后,他这杀手的本性就完全露了出来,还一度为了杀人而去挣钱。”
  刘千手最后一句话让我震惊了,我听过为挣钱而杀人的说法,却没想到有人能为了杀人去挣钱。
  接下来刘千手把片子又放回去,让那死者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屏幕前,“这本是一个证人,当时要跟其他两人一起出庭作证,状告一个富商,按当时收集的证据,只要这三个证人能出庭,那富商一定会判死刑的,但在出庭前一周内,这三人先后遇害,一人死于火灾,一人死于枪击,还有一个人因精神问题去了精神病院。警方为了这个凶案没少费劲,甚至动用特警却追击枪煞,枪煞最后被逼到一片沼泽地中,再也没出来,当时案子结了,都以为枪煞陷到沼泽里死了,可没想到,近二十年后,咱们又遇到他了,还得不得跟他正面交锋。”
  我说不出现在心里的感觉,其实我们二探组也有高手,杜兴的外号就叫枪狼,真不知道他跟枪煞对阵时,到底谁能赢?
  我也顺便望了杜兴一眼,想知道他对枪煞的观点,甚至更想知道,真要狭路相逢时,他会有多大的赢面。
  杜兴是实话实说了,只是他这实话很打消我的积极性,他严肃的摇摇头说,“跟枪煞这家伙比,我就是个业余选手,咱们二探组这次算是遇到克星了。”
  第五章 破案计划
  在刚接手这个案件时,我还觉得我们二探组是去散心的呢,现在一看,这案子貌似不比之前的钩舌罗刹案轻松多少,凶手的身手也要比钩舌罗刹强的多。
  可既然遇上了,我们不能回避,更不能把这个案子退回去吧?
  我问刘千手,有啥破案计划没有。
  刘千手拿出一副邋遢样来,还大咧咧的坐下来,把腿搭在桌子上,他这动作看似不上心,可我了解他,他是在用心琢磨事呢。
  我没急着打扰他,就跟杜兴一起在一旁等待着。
  过了许久,刘千手说话了,他说想抓枪煞,目前有两个方向可以选,一是从老案子入手,反正现在还有一个证人没死,虽然精神有问题了,但试着去问话,或许能从他嘴里了解一些枪煞的资料,另外,也可以直接从新案子入手,从红罗村开始调查,只是红罗村太排斥警方,调查起来有一定难度。
  我在他这话的基础上分析一番,我觉得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就是从南方客的尸体上入手,那尸体我们是已经看过了,但仍有很大的疑点,按老警察说的,南方客原本中的是枪伤,却为何等我们去看时,他那伤口会变大变烂呢?而且那存尸间的空调也一定被人动了手脚,这都表明,有人在干扰我们验尸。
  我觉得镇派出所里有内鬼,或许跟枪煞是一伙的,一听市警局派人去调查了,他就慌神了,赶紧为枪煞遮挡什么。
  我把这分析说给刘千手听,但刘千手听到半道儿就咯咯笑了,摆手不让我说下去,他的观点,没什么内鬼,一定是枪煞自己,悄悄潜入派出所,把尸体弄坏了,尤其那存尸间跟派出所是独立的,在后院,凭枪煞的身手,想做点动作,没什么难度。
  我不赞同刘千手这观点,总觉得他这说法有点牵强,其实细想想,我刚才那分析也有漏洞,如果有人在尸体上动手脚,他为何不一把火把存尸间烧了呢,那多痛快?却非得留下那尸体,只把伤口弄变了,很明显是在误导我们。
  刘千手看我上来一股较真劲儿,他索性直接拍板下了决心,说咱们就从新案子开始调查吧,还先从那个瘦爷们那儿入手,看看他知道些什么。
  我能感觉出来,刘千手又隐瞒什么了。
  我们仨一起出了会议室,转身向审讯室走去。这次我们对那瘦爷们很客气,没拿出审犯人的态度,进去后,杜兴还掏了烟给他。
  看得出来,他挺累挺困得,双眼熬得通红,不过没睡觉,在我们刚打开审讯室门的时候,他还被吓得激灵一下。
  我们围着他坐好,先随便胡扯一通,让他放松下来,之后刘千手转入正题,问他有什么能告诉我们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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